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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唐寻安一天中最

虚弱的时候，他的头搁在陆言的肩上，显得有气无力。多余的龙鳞被拔下来的时候，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忍着疼痛的闷哼。

止痛剂几乎对唐寻安没用。陆言只能安抚性地捏着唐寻安的后脖颈－－因为蜕鳞，唐寻安经常血肉模糊，让人想抱一下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。

对双方来说，都很折磨人的地方是龙尾的鳞片，尤其是尾巴根部的地方。

这里的感官比其他地方更敏感，拔掉鳞片的时候，唐寻安的反应也格外的大。

具体表现包括但不限于抓床单，全身发抖，小声轻哼。

陆言不确定有没有听到唐寻安在哭。

但就算这样，对方依然很乖很乖地翘起了尾巴，方便陆言检查。

陆言：“……”

他才拔了几片，就忍不住放下手上的大号手术钳，到卫生间给自己泼了点水冷静冷静。

“人至少不能，不应该……”陆言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自言自语，“这么，变态。”

总之，一切的进展都还算顺利。

第三十天。

唐寻安身上的病变度终于降到了90以下，手掌恢復了人类形态，有了简单的思考能力，并且恢復了一些声音。

唐寻安终于会说话了，出场频率最高的三句分别为：「陆言，饿」「陆言，困」「陆言，痛」。

根据系统之前的说法，破局的关键是让梦的主人醒来。

但陆言都待了这么久了，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唐寻安清醒。

因为生活过于平静贴合，陆言甚至感觉自己融入了这个梦境。只有看到一些没有五官的人来来去去时，才会意识到，这里并不是现实。

研究小组表示，随着融合进一步完善，病变程度降低，唐寻安会逐步脱离这种「弱智」状态。

陆言觉得这可能是真的，因为一个月后，唐寻安终于学会了自己拔鳞片，不再需要他的协助。

在被唐寻安赶出卧室的时候，陆言居然感觉到了一点「孩子翅膀硬了」的心酸。

研究小组经过讨论决定，想让唐寻安多进行外界接触，儘早恢復社会性。

于是陆言多了一项新任务，他愿意称之为「遛狗」。炼子的一端在他手上，另一端，拴在唐寻安脖子上的高压电项圈上。

地下8、9楼是其他接受手术改造志工的宿舍，4到5是科研员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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